定,我还真怕你去住院。”
“老师们虽说处事各有见地,但只要是出以公心,也都能互相谅解。有些事你尽管尊重他,发挥其所长。这也是我这半年多来的体会。”
直到下午四点多钟,主人公才在公路上亮相。他们赶紧迎了上去。新郎成新杰走在最前面,一改往日不修边幅的习气,打扮得十分英俊。新娘董富英拉着成新杰的姐姐成新霞的手,走在他后面。银灰色的上衣,衬着圆高领的红色毛衣,脸上略施了些脂粉。周塬曾见过她当年妩媚的照片,即使今天着意收拾了一番,但毕竟这十多年的等待,逝去的青春,耽误的华年,都写在脸上,已是无法挽回,只有那一脸的笑意,表明做新娘的喜悦。但这位大姐成新霞,虽说年将半百,20年的□□生涯,也实在没有少受磨难,却风韵犹存;而且自有其大姐的风度。自1958年戴帽后,把她调到山区去改造,直到1963年摘帽后,才调到当时任临县教育局副局长的丈夫那边去。整整20年了她没有来过这里,而今天她到这曾经工作过五六年的旧地重游,不仅是作为主婚人身份登台,更是改正了□□、平反了冤案后归来,更是扬眉吐气,喜气洋洋。
莫校长和她是老熟人了,自然亲切,周塬以“成老师的老同学”,向她们作了自我介绍。热烈的鞭炮声,把他们迎入校内,径直向新房走去。新房的布置已经就绪,窗户的下面并列的两块玻璃各贴一个鸳鸯戏水的剪纸圆形图案,再用棉纸托在里面,上半截两扇窗门则各贴一个剪纸的红色双“喜”字。房里面沈琼真正为他们铺好了床铺:崭新洁白的蚊帐,彩色花纹的床单,两床印心一红一绿的新棉被并排叠着,上面放着一个双人长枕。他们刚刚坐定,戮补磁莨宀瑁3そ此担骸俺衫鲜投鲜Γ衷谖宓懔耍裉ㄋ淙话诤昧耍米殴缁姑挥邢掳啵烊グ煲徽胖凑眨裢聿藕每庞道病!比嗣谴笮ζ鹄础
刚走出大门,正遇上来过周末生活的唐师父。莫校长上去握住他的手,把成老师今晚新婚的喜事告诉他,说:“来得正好,电灯光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