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么这一切就真的是要可怕了,三年间她视为知己的人,甚至她想过出宫后与他一起遍走天下的人,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在欺骗她。
眼角的泪开始一滴滴的从脖颈中滑落,凉屿用力的攥紧自己的手,用尽全力的敲着身下的床板,其实此刻凉屿已然是浑身无力,她用尽全力敲出的声音也不过是一声声细微的响声,若不是安梓墨和则渊是习武之力,听力较常人更好些怕也是听不见,听见凉屿发出的响声,两人话头顿止转身要进内阁看凉屿,却在跨进门的瞬间心中不约的浮起一丝害怕,刚刚......
在看到凉屿那紧闭的双眼眼角不停的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时,安梓墨和则渊彻底的验证了自己心中刚刚那一丝的害怕,刚刚.....她都听到了吗,听着安梓墨和则渊的脚步声,凉屿握紧的拳头放松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眼睛始终就是打不开,只好是又拍了拍床板发出声音,则渊叹着气上前取出一根银针轻轻的扎在人中处,凉屿感觉自己的眼皮一轻,眼珠轻轻动了动双眼轻轻睁开,那双眼睛带着微微的红,应该是刚刚哭过导致的,还带着那努力压抑的愤怒和不可置信。
凉屿睁开眼睛便撞入一双怜惜和愧疚的眸子,这个眸子和眼神她四年前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当时她看懂了里面的怜惜,却没有看懂那里面的愧疚,原来,原来,忍不住的又叹了一句自己傻,凉屿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想要平静的开口,她努力不让自己失控,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并不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