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之的手。
“父亲,暅儿方才听得真切,您果真要将阿斗逐出府门?”
面对祖暅的疑问,祖冲之攥紧了他的小手,语气舒缓了许多。
“暅儿,你还是个孩子,这种事你不要过问,陶三斗即已违背了父亲的意愿,按家规理当如此,莫非你还要替他们求情不成。”
祖暅挣脱了父亲的手,皱起了眉头,眼睛微微眨了几下,既而温言相劝。
“父亲,您难道忘记了,上一任县令身边的王主簿,宅心仁厚,不计阿斗出身,将其收留,王主簿过世前,曾有求于您,要善待阿斗。今日之事,您完全逞一时之气,待赶走了阿斗,日后,您定会后悔今日的武断之举,而且当年,王主簿府上的家丁之间亦有通婚先例,既然冬灵与阿斗彼此示好,为何要拆散他们,冬灵姐姐平日里对暅儿犹如亲弟,凭暅儿对她的了解,断然不是父亲嘴里说的不仁不义之人。父亲,请您收回方才的话,成全他们的好事,这对祖府来说乃是一件罕至的喜事。”
听着暅儿心思缜密的劝说,祖冲之感觉自己的孩子突然间像个大人,说话不仅头头是道,而且有理有据,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他静立片刻,俯下身来,欣慰的端祥着祖暅。
“暅儿,你长大了,你的见识也广博许多,可为父说过的话又岂能轻易收回。”
见父亲依然执拗,祖暅不慌不忙,从衣衫里怀慢慢掏出来一片褶褶巴巴的糙纸,塞到祖冲之的手上。
“父亲,您看看,这是阿斗写予暅儿的警铭。”
“警铭?”祖冲之表情凝重,随手摊开纸片,直视“祖暅原理,福泽后世”八个字,倒吸几口冷气。
“这的确是阿斗的笔迹,扼要简明的几个字居然将为父对暅儿的期望诠释的通透,……福泽后世,难道我儿领悟了这八个字的精髓?”
祖暅稚嫩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仰头冲祖冲之点点头。“恩,父亲,我要像您一样,日后跟随您深研数学精髓,发掘前人错漏推理,以凿实的理论沿袭我们祖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