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斗将披散的头发盘扎成发髻,扶着棺椁一侧慢身跳下,随手将盖板用力归回原位,便直接来到向景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
“恕晚生无礼,还请景公见谅!”
陶三斗忽施大礼,向景有些措手不及,急于俯身将陶三斗拉起。
“年轻人,快快请起,老朽无礼在先,何须向我致歉,方才,你血指所题箴言,着实鞭策老朽,若不然,招贤纳士未成,我恐已成了行尸腐肉,我们内堂一叙,老朽自当对昨日冷言相逐一事向义士赔个不是。”
冬灵喜见危局顿开,提步向前,一身男儿装束未曾褪去,便冲着向景躬身行礼。向景眼见冬灵俊俏颜面、男儿装扮,面带微笑和言相赠。
“这位想必便是义士内人,此身装扮与小女晴玥极为相似,呵呵……”
此时,元孝见陶三斗夫妇二人久去不归,骁儿哭闹不止,着急忙慌带着一头汗珠子,抱着骁儿匆匆赶至石屋,正巧亲眼所见家师面露笑容、举止自然,便喘着粗气走进石屋。
元孝昨日与陶三斗夫妻二人所陈述事实隐晦了棺椁真相,被细心的冬灵一眼看破,此时,元孝见陶三斗揭穿棺椁谜底,眼神便从陶三斗的脸上立刻游离到向景的身上。
几个人看到元孝满头大汗以及抱孩子笨拙的姿势,纷纷笑声四起,冬灵接过元孝手里的骁儿,轻柔的说了一句。
“元孝功夫了得,想不到抱孩子的模样却如此难堪。”
元孝的脸有些泛红,注意力忙转向家师。
“师父,陶义士已然洞穿这棺椁机密,当下,这石屋陈设是否先行撤去?”
向景微微摇了摇头,同时,指了指带着陶三斗血书的牌位说道。
“元孝,石屋存在于此已有近两年光景,两年来,为师每每看到它,便将情感寄思于逝去的方儿身上,唉!两年了,为师与这石屋倒也颇有些感情,这当中的装点依然如故吧。今日,陶义士一语解开师父心中死结,这石屋权当作睹物思人之用,不过,这块牌位,我们须妥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