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神情紧张的急忙阻断了李霄的话语,尔后与李宵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呆立在隔间的门柱旁。稍许功夫,元忠踉踉跄跄的拖着醉酒灌铅的步子,从李宵与王林两个人的中间横身蹭了过去,直奔茅厕而去。
李宵两个人虽及时闪躲,可还是刮碰到元忠的胳膊,元忠在席间,听闻陶三斗说起同做仗义之事后,兴奋所致,便多贪了几碗,此时,他感觉身体通行不畅,恶狠狠的眼睛眯着一条缝,高声骂了一句李宵二人。
“狗东西,敢挡爷的路,活腻了吧。”
元忠一边说话,一边假装顿了顿一只胳膊,在他二人面前胡乱的比划两下子,然后回头七扭八歪的离去。
李宵瞥了一眼王林,小声嘀咕一句。
“兄弟,我看这些人的举止言谈与山间草寇没什么分别,哼!”
一旁耷拉着眼皮的王林垂着头唉声叹气道。
“唉!谁让我们出身低贱,兄弟,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能忍则忍,完成了老爷叮嘱的事,兴许我们就走了狗屎运呢。”
两个仆人七个不平八个不愤的自怨自艾,相互倾倒着各自心里的苦水。
元忠晃晃悠悠的从茅厕中走出来,已经被酒精熏陶的酸软麻木的神经,借着瑟瑟冷风,越加意识不清,他强撑着滥醉不堪的身子骨,直接返回自己的卧房,扑通一声,倒头便睡。饭堂里的酒宴已近尾声,喝了酒的各个五迷三道、五马长枪,对元忠的缺席已无心理会。酒宴结束,孙氏父子被留在清源雅居休憩一晚,而其他人悉数回房,摸到床沿便一梦不醒。
翌日清晨,雄鸡报晓,睡梦中的元忠拖着昏沉的大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他咔吱咔吱转了几下脖子,全身乏力,他索性高吼两声,清了清迂堵的喉咙,接着纵身跃下床榻,一个凌空踢腿,顿时来了精神头儿。推开房门,他面朝旭日,仰头伸臂,径直向晨练的院落一角跨步走去。
元忠耍了几个招势,便看见陶三斗出现在眼前。
“贤弟,与我比划两下子。”
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