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延又惊又喜,“哥哥正值壮年,且此一去,又恰巧重回董大人麾下,金戈铁马驰骋疆场,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将来封妻荫子,青史留名啊。”美延心中羡慕的同时,不由也升起一份惆怅。
“蒙圣上鸿恩,得此机缘,只求兢兢业业,肝脑涂地以报效朝廷!”老许抱拳当胸,说了这一出套话后,才话锋一转,笑盈盈地说道,“说实话,哥哥我这京官也当腻了,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又有几人明白伴君如伴虎,不说这京里有多少树大根深、盘根错节的派系,就说这皇城根下,什么都缺时,也不会缺了官,一、二品大员遍地都是,何况你我。下去自然就不同了,好歹是天子身边的人,多少高看你两眼,哥哥我可要趁着这次去外面好好舒展舒展。”
“那就祝许大哥一路顺风,筋骨伸展得舒舒服服的。”申友桂调侃道。
“一定,一定。”老许一举杯,自饮了一杯。
一直没出声的史元梦干咳了两声,这是他通常要开口的前奏。“哥哥此去关山万里,可知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不会没有争斗。”
“正是这话,弟兄们不在身边,哥哥在那人生地不熟之处更要当心小人才是。”美延附和道。
“老史就爱在别人兴头上泼冷水。有董大人在,哥哥自然是有护身符的。”申友桂呷了一口酒,白了史元梦一眼。
“兄弟们放心,好也罢,歹也罢,我老许这几年在官场上打过滚也翻过身,生人总有熟的时候,何况是地?”许雷用一种自我欣赏的腔调回答道,“再说我老许也不是正人君子,不能讲有虎狼之风,恩仇必报却是有的。倒是宫里这段时日暗流涌动,你们几个谨言慎行,处处留心才是。”
“我多日没有当值,听说齐王请旨出京到南边赈灾去啦。”美延问道。
“南边大旱已有些时日,这个时辰出去,却也挑得有趣。”史元梦不紧不慢地说。
“太后今天突然移驾东林别业,说是身体有恙,要去静修。”申友桂冲着美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