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美延目光中带着一丝狐疑,说道,“太后常年深居内宫,几年都未去过避暑山庄,这个节令却跑去东林别业?”
申友桂干了杯中的酒,说道:“东林别业里不是有个清虚观嘛。”
“宫里没清修的地方吗?”美延反问道,“当年丽阳公主出塞后,太后大病一场;好了之后,不是在宫中专门请人改建了紫云阁,每年给丽阳公主祈福不都在那里吗?”
“谁不知道这个?”老许眨了眨眼,“可这次太后就说那边清静,谁敢说个别的?”
“她自个儿常年在慈寿宫,除了冷宫没个比那里更清静的去处啦。”不知为什么,美延从看到太后的第一眼起,就觉得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身上除了从容淡定,更有掩饰不住的清冷之气。也许几十年的宫廷斗争让她不得不如此,所以她作为祖母永远不会有自己奶奶那样的平易近人,当然也就尝不到真正的天伦之乐。
“这次她可不冷清,”老许接着说道,“她带了端妃。”
“端妃?”美延更是疑惑。
“端妃是她嫡亲侄女嘛。”申友桂答道。
“谁不知道这个,关健是只带了端妃。”老许道。
“太子有恙,皇后自然留下来照顾太子啦?”申友桂自己也说得没多少底气。
“那其他嫔妃们呢?”史元梦意味深长地淡淡一笑。
申友桂向门边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莫不是太子的病情更重了?”
“孺子可教也。”史元梦调侃道。
“太后虽说崇尚黄老之道,可也不是不问俗事之人,”老许想了想说,“当年皇上是怎么登基来着?”
“正因为这样,皇上自打亲政以来,太后娘家恩宠日隆,仔细想想却没个实权之人,可见皇上对外戚颇有戒心;真是福兮祸兮,魏王却因是太后亲侄女儿所出,反道得不到皇上喜爱。”史元梦叹道。
“太后那样精明,自然不会看不出这些,可见太后是深明大义之人。只是太子久病,魏王却也是个人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