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好厉害的。”秀蝶还是有些混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能够……”
“他是谁?噢!你是说那个追你的人?”老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想想,我要到契丹运货,一个人成不成?东西价值不菲,要不要保镖?”
秀蝶点点头,但大脑的不听话,又让她的理性一时无法恢复,她有疑问,但一时半刻又不知该从何问起,也许是那一掌还没有缓过来,好在这里是安全的,这老人家是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歹意的。
见秀蝶还有些呆呆的,老人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小丫头,现在可不是你想那么多的时候,好好休息吧,等有了精神,出门走走看看,再动你的脑筋去。丫头们给你煎了药,一会儿就送过来。”
秀蝶感激地有流泪的冲动。
“对了,说了这许多,我还不知道小娘子是哪里人氏,怎么称呼?总不能天天这么小丫头、小娘子的叫着吧?”老人站起身,又坐了下来。
“小女子姓梁,闺名秀蝶,”说一出口,她就后悔起来。想自己是“私奔”出来,现如今不知谁代替自己嫁出门去,梁家名头不小,这老人又是走南闯北之人,万一他知道个一二,和人说起来,自己反不能自圆其说。随低头想了一下,“我是淮北人氏。”她现在昏头昏脑的,思绪似乎只能随着他前行。
“看你这袅袅婷婷,却像江南女子。”老人似无心一说。
“那里和江南一水之隔。”秀蝶敷衍着,不去看他的眼睛,把目光投向整个房间。这房间并不大,漆案上磊着些书籍,文房四宝俱全,多宝格上有几件雍容华贵的古董,别一边靠墙,放着梳头桌,上面设着鉴柱镜架,盒罐锡器等物,不是一般客栈的样子,倒像是大户人家的绣房一般。
“我们现在是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秀蝶也不知自己晕了多长时间,他们到底把她带到了哪里。
“这是我妻子的房间,是我精心部署的,你住得还满意?”老人给自己也倒了碗茶,隔着凫凫的茶雾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