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栈门的欧阳逸已变身成本地区的一个农民,身体壮实,衣服只求实用,被风吹得干枯的、又胡子拉擦的脸庞呈现出深褐色,与所有在烈日下种地的庄稼人一个样。
昨晚欧阳逸一宿没睡好,那个念头缠着他,驱散不开,像一股巨大的浪,把他的心抛上抛下,让他烦,让他怒,让他忧;好容易安抚下自己,让困倦袭来;可只一会儿,它又跳出来了,还得去面对!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天就亮了。
欧阳逸一边往山上走,一边想着心事。还没有走到前沟村口,就见许多人往村里跑,有几个还互相询问着,一时议论纷纷。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冲上脑门,欧阳逸不由加快了脚步。人们都向一个方向去,都停在村里一户人家门前,那里已有许多人,还有几个衙役。
“出事了!”欧阳逸心头一紧。真是柱子家!“他们下手好快。”
一个男人抱头蹲在地上,一具女尸被从房里抬了出来。仵作对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说道:“报大人,小的仔仔细细看了,人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看样子的确是得急心病死的。”
“好好的就能一下子得了急心病?”地上蹲着的男子猛地站起来,死盯着仵作,“你再看看。”
“啊呀,柱子,我们是老邻居了,我都看了三遍了,还能骗你?”仵作不耐烦地说,“再说我是官家的人,能随随便便说话吗?”
“那,那,”柱子急着说,“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他顽固地追随着仵作,“你再给看看。”
“你不是也找过大夫吗,他们不也说是急症吗?这人吃五谷杂粮、人有旦夕祸福,就是天命,你得认!”仵作厌烦地甩开柱子,走到一边,嘴里低声嘟囔着:“什么东西,绿帽子还嫌戴得少,死了不是正好嘛。”
周围的人更是说三道四,什么话都有,柱子一时没了主意,“扑通”一声给大人跪下,“我媳妇死得不明不白,大人给小民做主啊。”
那大人二三十岁年纪,身材瘦削,面白无须,见柱子一个劲儿叩头,就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