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而略带疲惫的口气问道:“不明不白?好,本大人就审一审。你可有仇家?”
“没有。”
“你老婆可有不检点?”人们哄然大笑。
“没有。”柱子咬牙说道。
“昨天谁和她在一起?”
“我又不是天天跟着她,不过她每天就是和村里的人一起。”
“她可不和我们一起!”围观的人里有嘴快的。
“就是,就是!”一片附和声。
那大人像没听见,用一成不变地口气接着问道:“如果他们在一起都干些什么?”
“没干什么,瞎聊呗。”柱子低下头,用眼偷窥着大人。
“回到家有事吗?”
“开始好好的。就是半夜说心口疼,一会儿人就没了。”柱子说着,一滴泪落到地面上。
“她去的突然你心里难过,不愿接受也是人之常情,可也不能无事生非,找人垫背吧!”那大人同情地口气中不失威严。
“可是大人,她临终前还叨叨了些话呢。”柱子又急啦。
“好啦,好啦,”那大人有些不耐烦啦,“失心疯的人,当然要胡言乱语几句,不足信。地保,找些人帮着给处理后事,咱们是要走了!”
那大人不顾柱子一再哀求,径直而去。
看着众衙役簇拥着那大人走后,围观的人也散去不少,地保并相助,不知溜到了哪里。柱子痛苦地不知所措,只有几个相熟的邻居肯留下来帮忙。
乱哄哄的,也没人注意混在帮忙人群中的欧阳逸。他趁过去,借着抬尸体,仔细观察着。死者双手上举,双眼和嘴唇紧闭,五官均无异物流出,耳朵及颈部紫色,的确像是心急症发作。他又趁机拿捏了尸体的手足,也未发现异样。他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一份力量,才把手伸向尸体的颈后。只轻轻一触,一种沉重的、浓烈得没法抹开的忧虑立刻包围了他。他收回稍稍颤抖的手,呆立在当地,好半天才把面上扭曲的五官调整回位。他用力握了握拳,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