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道,“地方好找,而且那个周大成在地方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里也是高门大院,还养了不少家丁。见了我带走的念珠,立刻就带我去见了老太太,那老太太听说是为了那个飞鸟的事,就一边口述一边命他孙儿记录下来。您看看信就知道了。还有,那老太太问了我您在哪儿,和谁在一起等事儿,当听说您就和我们几个人,急得什么似的,非让周大爷带上人过来,估计这二三天人就能来。”
美延点头叹息。这周嬷嬷是美延父亲的乳母,她性情平和,思想稳重,从不耍小聪明,也从不以乳母而自居,看不起别人。美延八岁时,周嬷嬷得了场重病,痊愈后就整日怀恋过去,哀叹无法死到故乡,并不时与美延的祖母叨叨。于是美延的祖母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儿子陪她回乡养老。那周大成就是美延父亲的奶兄,从小就是美延父亲习武的陪练,身上也有两下子。为人胸襟坦率,快人快语,就是有时候不知掌握分寸。他们回乡后就用那笔钱买了几十亩地,几年下来又在城里开了几个商铺,也算这里首屈一指的大财主了。每年他们都有信送到京里,逢年过节更是要派人给送些土特产品。
美延打开信仔细看着,浓密的睫毛几乎没有眨动过。真儿察觉到他脸有些泛红,显得有点窘;当他把信收起来时,把头转向一边,盯着屋里一件无关紧要的花瓶发呆,像是怕人们在他没有准备好之前就问他什么似的。
甘草和铁链互相飞快地对望了一眼,因欧阳逸和真儿都不出声,在耐心等待美延主动开口,他们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停了大半天,美延终于开口说道:“周嬷嬷果然知道那飞鸟的事,那是一对青玉双头鹦鹉。这个故事可有些年代了。”这正是一个长篇大套的开始。“那是四十几年前,京城楚馆中有一位名妓,花容月貌,才华洋溢,吟诗诵词,弹琴唱曲无一不通;当年不知多少王孙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舅爷,就是我祖母的弟弟,有一位至交,与此女子情投意合,为了给她赎身从良,也是费尽心机。后来那人还是想到了办法,为此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