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了身。但从良后,他二人碍于家庭礼教,不能正式结合,一直拖到一年后,两人突然同时出走,不知所踪。他们离开后,人们才发现他所主管的户部大库里竟然有万两白银的亏空。想来是他用来给那女子赎身和与之私奔所用。可笑的是,那鹦鹉佩饰本是舅祖母所有,我舅爷真挚重情仗义疏财,当年为帮他朋友,拿出来让他变卖了好凑赎金,不想他竟动用了官银。舅祖母那时还年轻,自然气不过,大闹了一场后回了娘家,还是我祖母去接了她回来的。本来她最喜欢这双鹦鹉图案,因为这事,要把所有带这图案的东西都丢掉,又是我祖母用自己的妆奁锦匣把她的都换了过来。所以我家里才会有这样的东西。此事又过了不到几个月,在江西出了个沉船事故,据说淹死的一对男女正是他们二人。因没有主家,这库银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玉佩如何又会到了安家老太太身上?”真儿用手抹了抹前额,似乎想用这种方法让脑筋转得更快些。
“这安家是不是当年的船工,见那对男女穿戴不俗就见财起意,杀人灭口?”甘草说道,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你呀,”真儿笑得花枝乱颤,用手指戳着甘草的前额,“我看是在家里,听姜嬷嬷说传奇故事听多了。”
“那他怎么会有那个青玉佩?”甘草嘟起小嘴问道。
“这才是有趣得地方。”欧阳逸笑道。
美延也笑着说:“你看安老太太那一身做派可是像船工家的女人?”
真儿对头部的反复刺激似乎有了效果,她接上美延的话头,“安老太太一直在刻意掩饰自己,但有时候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是不可能永远被抹去的。其实大家都能看出来,安老太太年轻时一定非常漂亮,就是现在这么大岁数也不能不说她风韵犹存。但是作为女人,我却感受到她骨子里有一股气质,真真是妩媚以极。”
“太对啦,”甘草信服地点点头,“我在扮作小叫花和我们乔装去他家时都与安老太太有近距离接触,她给我的感觉好柔好软的;就是她无意识歪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