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等孩子都非常惧怕他。
疯狗好酒,偏生秀水城往日的酒家都跑路了,现如今城内唯多多酒馆一家酒馆矣,疯狗几乎终日赖在那。不过这人身无分文,根本无钱买酒,或许他也讲究个“出师有名”,就算白喝酒也得喝他个天经地义。第一次去时便跟褚六说:“听说你会捉鬼,那你去给小爷捉一只来瞧瞧,捉不来,那这酒钱你就甭想要,小爷我最恨欺世盗名之辈。”疯狗脱口而出了一个成语之后,更是喝的酒酣耳热,像是道听途说个成语就成了文化人一般。褚六气的咬牙切齿,起初还会象征性的反抗,但被疯狗打了一拳之后,就再没出言不逊过,每次只寒着脸扔下一坛酒了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平日的老顾主再不敢光临多多酒馆了。为此褚六没少叹气,连带着年幼的言天都惆怅不已。
陈生知晓此事后,细细思量,暗中想道:“这泼皮良心极恶,若只说教,怕激起他的无赖兽性,越发无状,若是动粗却也有失身份,更怕泄露天机。唉,也罢,便让我愈规会会他。”
主意既定,陈生径直去了肉铺。张屠夫是个粗人,知晓陈生是个有文化的读书人,异常的客气的跟他寒暄了一会。陈生微笑应对,最后问张屠夫何时杀猪,屠夫说后日,这点四邻皆知的小事,陈生却连番道谢,把张屠夫整的奇怪莫名。
第二日夜晚,陈生早早蹲守在疯狗安歇之处,耐心等他屋内油灯息掉后,在月光的照耀下,拿着树枝,小心的围着疯狗睡觉的住所,画了一个大圈。随后摆了七盏蜡烛,接着盘坐在地,口中念念有词,蜡烛次第而亮。神奇的是,夜风呜呜咽咽,而烛光在风中却纹丝不动。
次日张屠夫一早杀猪,陈生早早的去买猪肉。买的时候陈生挑肥拣瘦,要求一片片割,还老说屠夫给少了称,让屠夫割了又割。张屠夫吃了闷气,况他本就是个粗人,口中夹喝带骂的发起了牢骚。好在陈生不以为意,只仍是一丝不苟的挑挑拣拣。
听到屠夫吵闹,赶早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陈生的市侩模样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