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依然在抽泣着,乍听白衣“姑娘”开口,依旧挂着两道泪痕的脸上满是茫然。
他匪夷所思的去看褚六,后者的目光正落在不远处的书生身上。
那书生终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或许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模样,他就缓缓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只是由于后背的伤痛,他不得不小心地弓着身子。
书生平时的着装、脸面、发髻都显得干净利落,眼下的境况让他不得不再分出身心去整理沾着血迹、尘土的青衣,将披散下来的乱发慢慢束起来,想要通过干净的外表来掩饰自己由于稚嫩而显得丑陋的内心,期间还时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咳嗽...
殊不知,那份他认为丑陋的稚嫩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并没有让言天觉得可怜,反而认为他有如此下场也是活该,想起那头恐怖的黄牛,那柄可怕的大刀,小心脏快速的跳动着,竟有莫名的快意。
那书生虽然下场有些凄凉,但不管如何,褚言二人既然相安无事,他便不算违背初心,白衣人无心插柳柳成荫,算是帮他除了一个心障。
白衣人整理了下本就整洁的衣衫,“老先生不是本地人吧?”目光却饶有兴趣的在言天身上打转。
言天心里虽然十分不舒服,可他刚才救了自己,用褚六的话来说就是恩人,这样一想,倒也没那么讨厌了。
听到白衣人问到自己,原本肃穆的褚六立刻变得嬉皮笑脸起来,谄媚的表现着自己的诚恳:“鄙人原籍就在这里,倒是小时候跟着我爷爷做生意,走南闯北的跑过不少地方。不知道客官从哪里来?”见他没回答,只是在跟言天大眼瞪小眼的对峙,褚六不漏痕迹的挪到了言天身前。
“大源国,不知老先生可否去过?“白衣人也不理会褚六的阻挡,像是跟邻家小孩捉迷藏一般,与褚六说话的同时也去逗弄他身后的言天,突然看到一个和煦的脸庞从旁边露出来,言天心里暖洋洋的,也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不漏声色的瞥了眼远处的书生。
炎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