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书生背对着他们,大体整理好了着装,听着阵阵的蝉鸣,看着自己落寞的影子,感受着大雨方歇后的宁静,一动不动。
“多亏了公子出手相救,不然我们爷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外面热,到屋里去吧。”说着拿出鞍前马后的姿态请白衣人进了屋。
言天最后看了眼那书生,依然如木桩一般站在那,佝偻这身子,只是背后那狰狞的血腥伤口,让言天不得不撤离了停留的目光。
“老先生不用太麻烦,我看那边有个井桶,提点井水解解热就行了。”白衣人颇为随意的制止着褚六的热情服务。后者尴尬笑笑也就停止了动作,提了一桶甘甜的井水,分别给在座的盛上,也就拘谨的站在一旁,一副十分生动的下人模样。
言天却不同,越来越觉得白衣人可亲起来,时不时的偷偷看上几眼,虽然知晓了对方性别,可对方的魅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多了几分和蔼。
“跟老先生打听点事。”白衣人喝了一口井水,发出了清爽的感叹。
“诶哟,少仙折煞俺了,可担不起老先生,老夫,阿不,鄙人就是一个开茶馆的。你有啥尽管问就是。”褚六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再加上那半吊子文雅称谓掺和着土不拉几的方言,让言天觉得颜面尽失,忍不住拧了他一把。
这叫啥来着,对,附庸风雅。
白衣人像是有心事,不自觉的露出了一种讳如莫深的笑容,不过转瞬即逝。转而像是面对街头下棋的老爷爷一般随意却不失尊重,“老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想打听下唐府?”
言天一听唐府,便来了兴趣,竖着耳朵往这边靠,却被褚六不漏痕迹的搂在了身边,阻挡了他的动作。
“这个…少仙说的是唐府是吧。”褚六转了转眼珠子,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的用语,“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他们一家人都没了,宅子也被前几年的匪子给烧了。唉,那年闹饥荒,孩子爹娘都饿死了,我就带着他到处乞讨,好歹没饿死,等大些了,就转了回来。”
“哦。”白衣人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