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王谢堂那怪异的模样就掉眼泪。后来干脆一咬牙,留了书信,趁着黄府上下混乱之际,领着小婢跑了。甭问了,一准是追她表哥去了。
这会儿众人已经聚集在了前厅。王谢堂这个很有可能当牛头人的家伙正呲牙咧嘴地苦笑着,那表情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要说这几天也够折磨王大夫的了,这家伙的心路历程先是从担惊受怕变成不乐意,再变成捏鼻子认了,从而开始有些期待,到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个中酸涩,也只有王大夫自己明白。
这头几个穿越众在对着王谢堂挤眉弄眼,眼神中步伐调侃挖苦之意,那头黄家二老齐上阵。黄老头唉声叹气一个劲的赔不是,黄母提着手帕掩面而泣,一会儿心疼姑娘,一会儿咒骂姑娘。一时间,不论是肖白图还是邵北,只有宽慰的份儿,别的话根本插不上嘴。
好半天,黄母算是哭累了,转而在一旁抽搭着。黄老头叹息一声,说:“事已至此,几位看看这……”
邵北与肖白图等人互相对了对眼。依着邵北的意思,这桩婚姻纯粹就是闹剧,现在既然人家姑娘不乐意跑了,索性退了得了。可肖白图坚决摇了摇脑袋,随即朝着黄老头努了努嘴,又朝着黄老头身后的对联努了努嘴。邵北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这黄家在这广州城绝对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前一刻刚放出闺女要嫁人,后一刻变成闺女被退婚,你叫黄老头今后怎么在广州混?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嘛!真要是提出退婚,这黄老头说不准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得过去。
再者说了,貌似我们的王大夫好像挺乐意的啊?瞧王谢堂的架势,好像挺中意那黄小姐的。哥儿几个关系都不错,这要是给拆散了,回头牙医不得可劲报复?
琢磨通了,邵北可犯了难,实在没法回答。索性张口又把皮球踢了回去。那意思我们都是晚辈,一切还是黄老头你自己拿主意吧。
“也罢……索性这婚期尚未确定,如此便有缓和之期。几位放心,黄某在这两广也算是一号人物,官面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