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士英背后使的推手。
再加上马士英启用了阮大铖这个东林叛徒与死敌,于是乎本来跟阉党八竿子打不着的马士英就成了阉党余孽。
现在整个南京的局势,甚至整个大明的局势,完全就处于崩溃的边缘。内有党争乱政,朝廷什么正事都办不了;外有四镇拥兵自重,尾大不掉。加上李闯溃部与建奴的南侵,内忧外患之下大明朝风雨飘摇,随时都可能成为故纸堆上的一段文字。
这个光景,马士英焦头烂额,琢磨着攘外必先安内,起码要先把朝堂理顺了,而后驯服桀骜的四镇,最后再考虑收复故土……官位到了他这个层次,利已经是次要的了,他马士英何尝不想成为第二个郭子仪,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现在令人头疼的问题是,他马士英想平息事端,可他的铁杆盟友却想着挑起事端!有时候马士英都在想,启用阮大铖是不是错了?这家伙就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除了笔杆子硬没别的优点了。
万般思绪在脑子里一晃而过,马士英捏着没写完的奏折,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说:“集之,此事便作罢了吧。”
“为何?”
“新朝初立,千头万绪。而今万国使节又到京师来贺陛下登基,如此盛事……刻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冷眼扫了一眼,瞧见阮大铖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他又劝慰道:“集之何须操之过急?东林诸子,道德沦丧者甚众,些许把柄还不是手到擒来?且待过些时候,便查实了罪名,将其一一绳之于法。如此岂不快哉?”
话说到这份上,当朝首辅跟自己说软话,阮大铖总算打消了不满。转而叹息一声,将奏折撕得粉碎:“便宜了那些畜生,待来日,某必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了正事儿,二人又闲话几句,便各自散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马士英的内阁批红便定下来了。直接给大悲和尚定了个‘妖言罪’,三日后斩首示众。
南京是个邪门的地方,甭管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不出半天功夫,一准传得满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