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忍不住轻轻打了他一下。
他这才似梦非梦地醒过来,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沉着,一丝羞涩?
我凑到他眼前,“开心吗?暮姑娘对你可是这般上心呢?”
他竟然脸一红,伸开胳臂作势要推开我。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别多想了,我是陪你出来散心的。”他压低声音,不自在地说。
“姜侯爷,你上一个月找了我三回,回回都是带着我往这凌燕楼跑,这个月大半月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转性了呢,不想这月底你又拉着我来了,你说咱俩到底谁陪谁啊?”我坏笑,冲着他挤眉弄眼。打趣他正开心,便躲开他推我的肘弯,也轻轻推搡着他。
他不语,脸颊越来越红,突然探出手,捉住了我两手手腕,翻过来翻过去的细瞧。
“哎,你不是下狠心割手腕了吗?怎么连个印子都没没有?是下手太轻割得太浅了?”他故作一本正经。
这小子转移话题的本事跟他的轻功一样力不胜任。
低级,太低级了。
不过他这一提,我又想起出门前福盈那双突然顿住五味杂陈的哀怨眼神。便莞尔一笑说:“深,可深了!我当时可是抱着要拼死给你守节的决心下得黑手,阿不,狠手啊。”
姜钰望着我不语,炯炯眼神盯着我。
转头一瞧似乎一时半会也没有暮姑娘要上台的动静,便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怕疼,要是一刀划不好,我可没那意念再补一刀。所以我就对着手腕,闭着眼睛狠心使劲儿扎了进去划拉了一下。”
我往嘴里丢进去一块饴糖,咂咂舌,味道清冽甘甜。
“然后过了一小会我才敢睁开眼睛看,我的天爷啊,那条胳膊整的鲜血淋漓的,看的我心惊肉跳的。”
“可是奇了怪了,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一点也不觉得疼呢。”
“不疼?”姜钰睁圆了眼睛,方才那点情愫环身的羞涩之态一扫而空。
我点点头,再拣起一颗糖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