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拉着我的手扒着我的袖子,反复的查看我的手腕。
“别看了!没什么伤疤!那压根就不是我的手!”我用力挣脱他,抽回手臂。
“是福盈,那小丫头片子挨了我给自己准备的这一刀。”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悠说道。
“福盈?”
“嗯,如果不是福庆突然冲出来死按着刀口,又扯着嗓子喊人,估计她这会子已经在黄土里了。”
“怎么又是福庆救的她?你在一旁就干看着?”
我伸手拈糖块,没有答话。
“那这姑娘也算命大。”姜钰见我不言,又说道。
“她自己手长,要来替我,怨不得我。”我语气莫名一凛。
“不过她命大,这倒是真的。”我冷笑。
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我之前还跳过水,撞过柱,还准备了□□。”
姜钰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看见他这般模样,我的脸上又不自觉地挂上了一副甜笑,“我可是抱着以死来明志守节的热情给自己准备的这一个个鬼门关啊,不过我命太硬,阎王不收我。”我颇为失望地摇摇头。
“投湖吧,这脚还没沾上水呢,福盈就一把推开了我,她自己个儿倒悄悄沉下去了,我这没死成,还得想法先捞她。”我摊手耸肩,“我那时候是想死,可没想拉垫背啊。”
我拍拍手,拈过饴糖的手指有点涩涩的黏黏的,抬手便抓住姜钰的袖子,不动声色地抹。
“后来我等到深更半夜去撞柱,守更的宫女都在打盹,福盈这丫头晚上却是不睡觉的。我朝着廊柱一猛子扎过去,她却飞身过来横在了我与柱子之间,活生生给我做了肉垫。”
“这一番动静一出,前前后后的宫女太监都呼啦涌上来了,我脑袋上肿起老高,疼的我直掉眼泪,想着她怎么也会断根肋骨什么的,谁想这丫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跑前跑后的伺候着。”
“这接下来嘛,就是扎到她手腕了,我当时反应过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