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琴艺,只觉暮姑娘今日所奏之曲熟悉异常,却苦思冥想许久也忆不起究竟是何章。
只是这一起一伏的婉转中颇有种寂寥清寒的味道。
姜钰一扯我的衣角,我正沉浸于其中的情绪被打断,瞪眼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更加用力地拉扯,我毫不含糊地拍掉他的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想跟楼下这位冰清玉洁的主儿拉近关系,这第一步就得先尊重她的表演,细品她的琴音。
这厮非但不懂我的用心,却突然抓了我指尖,轻轻一捏。
我终于狐疑地抬头,看见他僵直了身体,眼睛朝着一个方向忽闪不定。
我循着他的视线而望去,这楼上只有两间雅厢,厢房两边只用轻纱稍拢,并无门窗之类的遮挡之物,而姜钰看向的正是我们位于斜角方向的另一间。
帘幔飘动,待我用力地眨巴眨巴眼睛分辨清里面所坐之人的容颜时,立时惊慌失色,忍不住冷汗直下。
我慌忙垂下头,一手扶额作遮脸状。来不及细思这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只暗暗期盼此时此刻他能目不斜视地专心听曲。
“你不是说他去定州了吗?”姜钰窃窃道。
“是去了定州,走的时候说秋猎时才回来啊。”我如坐针毡,之前宾至如归的悠然闲适之感一扫而空。一边恨不能把脸埋进桌子里,一边又忍不住抬眼偷偷望过去。
“溜?”
三十六计走为上,姜钰刚一出声询问,我就忙不迭地点头。
我俩轻手轻脚地起身,注意着那人的动静,一面缓缓退后,退后,再退后,只退至了厢房最里面临街而开的一扇窗前。
姜钰抱着我,纵身一跃而出。
待到站定后,我俩都松了一口气。姜钰扯着我的手就开始向前狂奔。
我屁股一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扯住了他,冲他喊道:“不行,你得回去!”
“说什么呢?你疯了?”姜钰停下脚步,瞪着我。
“你今儿必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