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殿一舞,谁人见我不称颂,不赞扬,然而看出我这鼓舞并不纯正的,可就只你一人而已。”
他抿唇一笑,盯着我,眼神复杂:“我朝音律家与舞艺家辈出,秦某猜想可绝非在下一人。”
“你!”我拍案而起,怒视着他,满脸恼红。
远处一束束焰火接连腾空而起,绽放出一簇簇夺目光彩,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便无人注意到这方小小亭台里的剑拔弩张。
我生气,并不是因为秦琷竟然如此放肆地嘲讽于我,而是我明知他所说的是事实,所以不得不承认的恼羞。
姜钰拈着一杯果子酒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我涨红了脸瞪着秦琷,而秦琷却好整以暇地静静回看着我。
见姜钰过来,他竟还云淡风轻地向他一揖:“姜侯爷。”
方才只顾着留心他的出口嘲讽了,这才觉起他见我并未行礼,这也罢了,竟张口就讥笑我投机取巧、技艺不佳。
果然是故作姿态、恃才傲物之徒!
姜钰轻轻嗯了一声,冲着他点了点头,将握着果子酒的手伸到我面前,左右扫视了一番,见气氛怪异,迟疑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秦琷面色如常,淡淡笑道:“在下方才与嵘安公主谈论了一番她今日所作之舞。鼓乐之舞在成武年间颇为流行,而后却渐渐为舞姿更为轻曼柔妙的舞曲所代,竟日渐消颓,今日銮殿上公主以华姿作这一曲五鼓舞得万人赞扬,秦某猜想今日之后民间必将又兴起习五鼓舞之风!”
姜钰听完,转头又看我的脸,一阵哑然,拿不准他所言到底是真还是假。
我嘴角浮上一丝冷笑,突然间,自姜钰手里夺过酒杯就朝他泼去,他与姜钰均始料未及,当场愣住,姜钰更是在我泼酒的瞬间不禁“啊”了一声。
然后我扭头,转身就走。
很久的以后,当我又想起与他初初相见时的这场意气相争时,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因为想让我对你印象深刻,所以那时故意那样说话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