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扭过头,不语。
我嗤笑着也转头去看他,却见他脸色一阵微红,躲避着我的眼神,充满羞涩之意。
哪里见过他这般形容,我直笑得向后仰去。
他转过头,有些恶狠狠地望着我,语气不快:“要不是我自己愿意,你那酒也泼不到我身上!”
但那时我并不知,只一心着恼于少年的无礼,哪成想这无礼本就是有心而为。
而他此举,简单粗暴却奏效,很轻易地便在我心中埋下了恼怒的种子,而这恼怒在化作一股意难平之后,继而变作了一阵又一阵莫名却又无以复加的慌乱。
而那时,我带着满心的忿忿不平扬手泼酒后,便转身凛然而去。
夜晚的清风掠过茗溪池,掠过池畔的花影重重,不远处的焰火还在不眠不休的升空而破,我身上却突然生出阵阵凉意,急急忙忙扎进了仰头观赏烟花的人群里,有宫女冲到我面前对着我行礼,然后起身将手里的披风给我系好,又替我理了理额角被吹乱的发。
我静静立在那里,听着身旁众人热闹嘈杂的欢呼声和谈笑声,不知怎么,心中闪过一丝丝慌乱,却隐约觉得自己刚才匆匆而离倒有丝落荒而逃的意味。终于借着抬头看焰火的时机瞥了那亭子一眼,却是不见了人影,空空如也。
当晚我就梦见了秦琷。
梦里他站在我面前,微微俯身,手臂伸至我背后将手中的披风展开,然后绕至前面在我脖子上轻轻挽着结扣。
他的眼睛一如当日我看见时的那般黝黑明亮,堪堪地望着我,目不转睛,像是在期待我的什么回答一般。
然后他伸出手,指尖捋过我额角的碎发,碰触我的脸颊。
我睁开眼的时候,脸颊上的热度依然没有褪去,望着帐顶上颜色娇丽的牡丹花袅袅绽放着流光华彩,怔忪了许久。
我再次回到了学坊里。
学坊里奉行的是唯师与学问为尊之道,所以大家经常都不拘礼节地打闹成了一团,而秦琷,再次看见我时面上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