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亚于我的哭腔呜咽道:“太子爷赎罪,太子爷赎罪,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二哥,对,对不起,我,我知道,错了,我,我,我自己,去父皇那里,请罪,二哥,二哥你莫要生气,绰元真的知错了……”
先前还有些些心虚侥幸,此时便是真的觉得胆战心惊了,我抬手抹着眼泪,想着福庆和滕英两个倒霉蛋今日跟着我是少不了要受罚了,心中一阵发憷发慌。
“手怎么回事?”我正抹着汹涌泪水,二哥一把抓住我那只受伤的手,见白色巾帕上血泪斑斑,还沾着些许尘土,立马又皱着眉头,难掩心痛神色。
我扁嘴哭道:“我,我,我自己,不小心,跌倒了,二哥,你别生气了。”
皇嫂单膝跪地,懊悔万分的声音沉痛响起:“此事亦怪臣妾考虑欠妥,这盆景数难得珍品,宫内诸兄弟慕名前来观赏,臣妾便嘱咐下人们没有将此盆景收纳入库,而是暂时摆放在此处,嘱人照看着。”
“人呢?”二哥眼尾一扫,冷冷出声。
皇嫂沉声道:“前一会子,臣妾嘱咐守在此处的下人,都被十弟遣了回来。”
略一停顿,又道:“殿下也是知道十弟性子的,他一贯不喜生人跟着……臣妾实没料到,才这么一会,竟会生此事端,臣妾甘愿受罚,请殿下治臣妾看管不力之罪!”
说完便齐膝跪倒在地。
二哥皱紧眉头握着我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解开巾帕,看了看,眼中怒意缓缓消散,旋而涌上痛心疾首的神色,沉声斥责道:“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何时是个头!活该受这罪!”
我撇撇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无限委屈。
他轻叹气,扶着我站起来,转身对着皇嫂说:“不干你的事,你起吧。”
然后冲着我脚边的福庆与滕英说道:“这两个丫头,护主不利,革去两年俸禄,送去尚宫苑里好好学一个月再回来伺候!”
福庆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小声戚戚地泫然:“奴婢,遵命。”
滕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