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惧怕,服帖地跪在福庆身边,清澈的眼睛中掺杂着少许不安,时不时抬眼瞟向我。
我口中生出苦涩,用那只未受伤的手一下一下拉扯二哥的衣袖,泪珠簌簌滚落,二哥见状,伸手过来揩拭我眼角泪水,重重叹气,又恨恨摇头,然后瞪着我没好气地说:“罢了罢了,既是锦兰轩的人,就交给母妃去处置吧!”
福庆又是一阵慌忙叩头,口中连呼:“谢太子殿下宽恕!”
二哥皱眉,“还不赶紧去请太医,给你主子和秦公子疗伤!”
福庆飞快应声,扯起身旁的滕英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
我这厢还兀自抽噎着,二哥牵起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哼道:“你最好说话算数,自己去父皇那里请罪!”
在阁楼中与秦琷相对而坐,等待太医过来诊治时,我才突然想起自我匆匆奔下阁楼后,便不见了紫云姐姐的身影。
心中纳闷,眼睛便自然而然的在屋内四处扫视着,如果紫云姐姐没有随我下阁楼的话,此时就应该坐在……
我抬眼看向秦琷,他的脸色凝郁,眼睛紧紧盯着我掌心朝上平摊在桌上的左手,若有所思。我的手指不由地轻微一拢,像是被他注视的目光刺到了一样。他赫然抬目,深沉黝黑的眼眸与我相视,下一刻,我的视线也不由地飘到了他的手臂上,盯着他胡乱缠绕着纱布的地方。
我自然知道滕英的钢鞭比我平时练功用的骨鞭杀伤力强,我再怎么轻微的力道,肯定也会留下些皮外伤,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打得他皮肉开绽,鲜血直流,想到这里,不知怎么,心里酸楚沉浮一阵难受,像是那鞭子打在了我身上一般。
秦琷瞧见我窥探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用右手将包扎着的地方掩了掩,我内心一阵鄙夷,这是在学我么?
他的这一举动落入二哥的眼中,二哥面向秦琷,带着歉意说:“秦琷,此番是绰元冒失,令你吃了苦头,还望看在我们诸位兄长的面上,原谅她,不要与她计较。”
我眼盛十万分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