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冲动莽撞是真,但手段我是放心的。有他护着华禾,我总能离开的安心些。
“延尧,你叫延尧是吧?”我抿了口茶水,干涩涩的。
“是。”
“好,我记住你了。”我扫他两眼,摆手,“去吧,去接你的客!”
“遵命。”
他转身离去,关门的同时,只听他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唉,真是没趣,半盏茶都坚持不了的女人,奴家还真没见过呢……”
“噗……”
一口茶水喷出去,我的脸彻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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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半个多月的路,总算进入墨兰。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我的心里百味杂陈。
曾经,我是墨兰王爷,我为这个国家谋划打算,裂土开疆。但以后,我究竟会以何种身份面对这里,这片养育我的国土?
墨都的山水,城镇,和往昔别无二致,与记忆里的画面逐渐交叠,虽阔别时日长久,但画面却愈发清晰。
我停留在墨水南畔的一座乡村,因为地势原因,城外有一片延绵的沙漠。
就像沙漠郡,荒蛮的乡野,有着独一无二的美感和神秘。
我是晚上到的,沙漠外的天穹里星子往往更荒凉孤独,也更璀璨夺目。银色的月光,给奇异荒凉的沙漠镀上一层清辉,冷冷的。
枯干的树枝弯曲出率性的弧度,从地下生长,呼吸在风沙里。那棵树下系着一匹孤单的骆驼,巨大的鼻孔正喘着粗气。
而他的主人正潇洒的趟在树杈上,单膝搭起,白色的袍子在烈风里翻卷,右手勾着一壶酒,倒入口中,洒下几滴,落入沙尘。
若说他的身上有十分气质,一分为铁血,剩下的九分便全是洒脱。
器宇轩昂,玉树临风,这是我见到他的第二眼评价。
他仿佛身来就是属于大漠的,宛如翱翔天际的飞鹰,俯瞰尘世的渺小;犹如傲立悬崖的飞鸟,带着与生俱来的不羁。
我勒马停在不远处,凝望着夜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