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颜。
“你怎么在这?”
“等你。”
“不过,我该叫你什么,云间或是卫临骨?”
“随意。”他仰头灌了一口酒,面具下的眸子明亮的如珍珠。
“你是云间。”我很笃定这个答案。
“是,我是云间。”
“封漠传你在府里休养,又怎么会出现在墨兰?”
“有事要办。”
“何事?”我刨根问底道。
“找人。”
“找谁?”
“找你。”
“你找我,你是想告诉我真相吗?”
“哦……什么真相?”他单手撑头,翻过身子面对我,依旧稳稳躺在树枝上。
“比如,你和卫临骨究竟是什么关系?”
“北宫,你说呢?”
醉卧沙场,对酒当歌,五国为之忌惮的战神,在独处时原来也有这番气质,不如当初那冲锋陷阵的铁血男儿般威猛。
他的手指勾着酒壶轻晃着,即风流又洒脱,比我在疆场见过的他更添一抹桀骜和疏朗。
其实,身为将士,披星戴月,马革裹尸,该是对人生的沉浮生死看的最透的人,因为早已视若无睹。
云间和卫临骨的区别,或许还在于,一个带着铁血的戾气,另一个带着飒爽的风姿。
但,他们实在令我恍惚,因为惊人相像的容貌和装扮。
“真相就是……云间和卫临骨是同一个人,我说的没错吧?”
突然,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
“北宫离凰,在你的眼中,我真的和他毫无区别吗?”
卫临骨在我昏迷时的低语,那从骨子里搜刮出的专属他的不满,别扭和愤恨,最终凝结为那一句。
其实,他最讨厌我提起云间,但我却始终把他当成云间在看。
云间似乎微楞了几秒,旋即十分平静的说道,“不,我是我,他是他。我是封漠的将军,他是江湖的公子,我们怎么会是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