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永俱是吃了一惊。李廷树讶道:“就算那鬼盗有神出鬼没的手段,且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他们却又怎能够知晓官银押运的路线?”
“岂止如此,”仇天凌道,“越岭山多林多,大几百名匪兵藏入山中,的确也不太好找。但是反过来,越岭山林再多,那些人以往总是在融州犯事,被红娘子驱逐后,又被越州的官兵赶出越州地界。融州、越州他们都呆不下了,怎的进入我们剑州后,就如此的神出鬼没,到处劫掠,待我们想要抓时,却连个影子都无法摸着?”
李廷树迟疑道:“将军的意思是……”
仇天凌往李鸿永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有人说,在我们越岭地界,有人在暗中协助、收留那些盗匪,甚至是与他们狼狈为奸,虽然这话有些匪夷所思,越岭一向龙蛇混杂,但想来也不至于有人敢做这种引狼入室之事?即便是那些占山为王的贼寨,想来也无这般胆大包天。但再想想,若非如此,又怎能解释,一伙外来的盗匪,大几百号人,在我们的地盘这般如鱼得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端起茶杯,缓缓的啜了口茶,道:“此外,有人秘告,说那些匪盗劫来的官银、财物,是靠着剑州的内线交易出去的,那密告之人说……紫明观的李公子,正是他们的内线之一……”
李廷树一震,李鸿永更是吓得面无血色,赶紧在仇天凌面前拜倒:“大人明鉴,小道再怎么也不敢有这熊心豹子胆,我们紫阳悟真宗在越岭,几十上百年的努力,才一点一点的打下基业,怎敢做这种勾结盗匪之事?”
仇天凌道:“要说勾结盗匪……恐怕还是有的吧?”
李廷树失声道:“大人……”
仇天凌挥了挥手,笑道:“不用太过紧张!你们江湖上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你们做的是运镖这一类的江湖买卖,剑州、辰州这一带的各家山寨、****白道,都得打点一二,这个是江湖人情,我又怎会不知?但真要说勾结这种流窜犯案,连官银都敢劫掠的匪盗,莫说你们这种名门正派,即便是那些以往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