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扰民的贼寨、整日里杀来斗去的黑帮,怕是也没谁有这样的胆量。我们容得他们存在,无非是因为越岭民风彪悍,这些人就像是杂草一般,杀了一批,总会再长出一批,只要他们不是做得太过,我们也懒得理会。反过来,越岭要是跟中原一样太平,那我们南剑宣慰司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你们说是不是?”
继续道:“所以呢,有人密告到你们紫明观来,不管是帅臣大人还是我,其实都是不信的,但我们也得公事公办,既然有人告了,那人又说得有板有眼的,我总得过来查查,这也是为你们好,过来查查,查清楚了,我们省事,你们也安心,是不是?”
李廷树早已在一旁弯腰鞠躬:“将军说的是,将军说的是!”
仇天凌负手起身,往外头踏去,李廷树与李鸿永父子两人慌忙跟在他的身后。
一直踱到外头,仇天凌道:“这些,就是李公子这一趟出门带回来的货物?”
李鸿永道:“正是。”
仇天凌道:“可否让我们打开来看看?”
李鸿永道:“全都是从江南带回来的特产,大人只管查看。”
仇天凌挥了挥手:“查查吧!”
那些兵士,将车上的箱子抬了下来,并排放在一起。嘭的一声,第一个箱子打了开来,里面放的都是江南的锦缎一类,紧接着又打开了第二箱。
李廷树往自己的儿子看去,李鸿永回以父亲一个安心的眼神。虽然不知道是被什么样的仇家陷害诬告,但他原本就是问心无愧。
正如仇天凌自己所说,若说他与剑、辰两州的某些****、贼寨有来往,那他的确是难以解释,只是但凡做运镖这种行当的,哪家不是如此?没有这样的江湖关系,他怕是连货都运不出越岭。但是与那种到处流窜的匪盗进行勾结,那就真的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箱子一箱箱的检查过去,不知不觉,检查到了最后一箱,所有打开的箱子,也全都是些外地的土特产。李廷树也已放下心来。就在这时,最后一个箱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