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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光阴无声地流过。
清欢谷的竹林依旧常年青翠,跳上跳下的鸟儿偶尔鸣叫着,清风送来阵阵琴声,鸟儿静静地立着,歪着脑袋好似在侧耳倾听,呆了一会儿,便张开翅膀,“扑”地飞走。
乐声正来自这把古朴无华的兰琴,一双素手弹拨,琴声于弦上倾泻,在琴腔中回旋跌宕,流淌在空气中,如空谷泄泉,奔流而下,路遇白石,竟碰撞出铿锵金石之声,泉溪亦可大气磅礴。
弹琴的女子垂颈信手,长长的睫毛在叶尖滴下的阳光中,弯出优雅的弧度。平静柔和的目光落在微颤地琴弦上,却又似看着别处。她布衣布裙,未施粉黛,长发散下,柔软如上好的丝绸。
她的面前是两个纷飞的人影,一白一灰,衣袂撩起猎猎风声,足下落地之处落叶纷飞,却无声无息。白茫茫的剑光笼罩,寒铁碰撞之声震人心魄。与萦绕的乐声相得益彰,婉转高雅中不失铁血豪情。
远远的一个绿衣侍者走了过来,站定道:“我家小姐要借容小姐这把琴。”高傲的口气不似请求,反如命令。
琴声悠悠停止,舞剑的两人停下来,走到一边坐在藤椅上,桌上有适口的香茗和各式精致糕点。两人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灰衣男子对绿衣侍者和倾群的几百回合已见怪不怪,白衣男子冷眼旁观,这一幕幕好戏百看不厌。
倾群站起来,嘴角撇起一抹笑,抱起琴,“这位侍者,不是我不想借,只是这琴任小姐弹不了。”她爱怜地抚了抚琴身,好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一串清隽的声音流出,宛如天籁。
“这琴要运用内力才能弹得。任小姐没有学过这运功之法,拿了去也是徒然。”倾群表情严肃,侍者狐疑地看着她。
倾群叹了口气,把琴放回到桌上,“不信的话,你试试就知道了。”
侍者小心翼翼地上前,抬手弹拨了几下,琴声果然喑哑难听,没有了音调。他神色大惊,不敢相信,又试了几下,这琴真的像一段朽木一般,没了灵性。
倾群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