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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和倾群赌气时的扬眉。
每一次看到她时嘴角微微扬起的微笑。
每一次她不在时他逡巡的眼神。
每一次遇见她,回来后他的久久沉默……
他是她爱的人啊,她怎能不觉察。
“我忘记告诉你,容小姐得了怪病,双目失明。”李浣绮依旧坐在无是腿上,不过这次不是撒娇,她扬起下巴,冷冷地和他对峙。
“她已经瞎了,已经是个废人了,费无是你醒醒吧。”李浣绮晃着无是的肩膀,她恨他的固执。
无是坐在那里,任她在耳边叫喊着,他定定地看着前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完全看不见她,仿佛透过黑夜看到了什么。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变成利刃,在他的心头嚣张地刻画着悲哀的形状。
他猛地站起身,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茫然地走向门外,失魂落魄如同梦游,在神秘悲歌的召唤下越走越远。
玉娘爱怜地看着熟睡的倾群,握住倾群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是听闻了无是另娶的消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容夫人守了倾群两天两夜,今日玉娘赶到,好不容易劝她去休息。锦崖马不停蹄地到处求医问药,大名鼎鼎的郎中请了几个,却都是一筹莫展。
如儿端来龙眼粥和几样青菜,放在桌上,悄声对玉娘道:“听说您还没有吃东西,趁热吃些吧。”
“都怪我。”玉娘摇了摇头,脸上挂满了泪痕。似有千言万语,却只说得这一句,便再没了力气。
“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如儿也难过起来,“不过罪魁祸首还是费无是,这家伙总有一天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玉娘的目光幽深起来,慢慢转过头,忧郁地看着倾群,如儿开始咬牙切齿地诅咒费无是。
门突然被推开,如儿吓得禁了声,两人回头一看,一人披着月光站在门外。孤零零的,来处萧瑟,去处渺茫,漫漫路途难料前因后果,唯有当下,他是如此渴望见到她。
“你来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