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舅母今天没有见我,我去请安她也不见。我想今天伯母会来,就在这儿等着。”
“小涵是不是惹舅母生气了?”张蕴笑道,其实她也是不相信小涵会惹倾群不悦,这孩子对舅母又敬又爱,不敢有一句忤逆。
“小涵不敢,我想随伯母去看她。”
张蕴握了握小涵的手,推门进去。屋子里没有燃灯,倾群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盏灯,亲自点燃大殿里的灯。殿里亮了起来。
“给舅母请安。”小涵看到舅母眼睛亮如天上的星子。
倾群笑了笑,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却依然如少女般柔弱,眼睛依旧慵懒的扫过面前的一切,素面朝天,头发也是散着垂在地上,赤着脚走在白色的毛毯上,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独仙人。
“怎么也不点灯。”张蕴上前合上绢制灯罩。
“昨晚和学士们看书看得迟了些。下午便睡了一觉。”倾群伸了个懒腰,像猫儿一样。坐在椅上倒了杯茶。几年里她一身素雅男装,与锦崖众学士同出入,修订法律,一部完整的法典即将写成。除了容氏夫妇,没人知道,那个博学而略显苍白的青年是深居府中的李夫人。
“你还没吃东西吧。小涵,去叫人送饭菜来。”张蕴打开门,清凉的风灌入,吹散一室颓靡。
“他多久没回来了?”张蕴看倾群无精打采的样子,问起了李轻骥。
倾群一抬眼,“他?上次回来大概是上元节之后。有五个月了吧。”李轻骥在重大节日会回府,携夫人出席各种宴会,是众人眼中恩爱的李氏夫妇。
“怎么每次都来去匆匆,留你一个人在府,怕憋出病来。”
“我哥和他,他们的事你也知道,神神秘秘的。不知哪天就出远门。”倾群漠然道,“他不缺女人陪着,能想起回来已经不错了。”即诨的事结束了,桑知就跟在李轻骥身边,倾群问也懒得问了。
张蕴一皱眉,看了看门外淅沥的雨,门内这个将韶华轻抛的绝美女子,三年她不怨不忧,活得淡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