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张蕴不禁感叹道:“三年了,小涵都这么大了。”
倾群一笑,“康儿呢,怎么不带来玩?小涵在府里也没意思,让他去费府住几天,他也不愿去。这么恋家,真不像个男孩子。”
“我留康儿在家临帖。我走了那个调皮鬼一定又在家里胡闹。每天晚上他父亲回去都要整治他一番。”张蕴嘴角不自主地洋溢幸福的微笑。
小涵走了进来,身后是几个丫鬟,端着各色小食,倾群抬头看了看外面,“怎么这雨像下了好几天了似的?”
张蕴挥挥手叫丫鬟退下,声音略沉了沉,“已下了五天了。据说南边一滴雨都没下,北涝南旱,国库的粮都备好了,只等着救灾。”
倾群剥了一个荔枝,“看来哥哥又闲不住了,一到年关就有事。”
想到可能不能和丈夫一起过年,张蕴叹了口气,她看到站在一边的小涵,“小涵以后想做什么官啊?”小涵算得上京城最有身份的世家子弟,朝中的官职可谓信手拈来。
“我想上战场。”小涵看了看倾群,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倾群剥荔枝的手一顿,蛾眉微锁,张蕴也愣了一下,继而耐心地问道:“为什么?”
“那样就能见到父亲了。”
张蕴看着孩子只觉心中一酸,抬头看倾群,她慢慢吃着荔枝,目光却一阵飘忽。
“不用上战场也可以见到父亲,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倾群一惊,“什么?”
“他们都要回来了,无缺还没到崇州,就被召回来了。他们四个人一进京,就是要出大事了。”张蕴淡淡道,仿佛聊家常。足以震惊天下的朝中大事,对身为将军夫人的她来说,只意味着一次次与夫君的离别罢了。
雨息了,天空还是阴云密布,空气里蘸着沉甸甸的水,从四面八方压过来,让人喘不过气。无是骑在马上,披着蓑衣,任马在泥泞中艰难的行走着。他已很疲惫,但还是端坐马上,不失气度。
一行人并不显眼,悄悄返京。思灵赶上前,抱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