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看了一眼那个装得鼓鼓的包袱,道:“这里面是些什么?”
元香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老夫人只是让我务必要追上你,把这个包袱亲手交给你,说这里面的东西你以后用得着。”
李井阑听后,心中已经了然,想必这包袱之中是一些生活细软和钱财珠宝,韩凝香终究心软,担心李井阑出了李府后,身无所依,过得艰辛,所以派了元香一路追来。
李井阑眼眶有些发热,但她不能哭,她已经哭累了,她把元香递过来的包袱推回去,强自笑道:“这个不必了,你回去告诉娘,井阑受她养育之恩这么多年,欠了她和李府的太多,不能再要李府的东西了!”
元香闻言,差点哭了出来,道:“不行,老夫人交代过,这包袱我无论如何要交到你的手上!”说完,也不顾李井阑拒绝,把包袱往她怀里一塞,转身急急向来路而去。
李井阑愣愣盯着手中的包袱,托在手里仿佛重有千金,她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打开来看,蹒跚着一步一步走到李府的大门前,把包袱小心的放置在石狮子旁边,又抬头看了看书着“李府”二字的大扁,这李府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笔力浑厚,颇有些飘逸之感,李井阑认得,这是她大哥李子穆的笔迹。
最后看了一眼牌匾,李井阑眨了眨眼睛,掩去一切不舍和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的脚步虚浮,两条腿软得不像自己的,几次险些摔倒,又勉强撑住,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前方的路变得飘忽起来,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李井阑已经看不清了,只是一味的向前走着。
眼皮越来越沉重,上面仿佛坠着两个铁球,李井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歪,倒在了泥泞的雨水中,人事不知。
“公子,这位姑娘寒毒侵入肺腑,之前又休息不好,精神虚耗,整日思虑过重,加之大起大落,历经突变,气血淤滞……”顿了顿,颇为难以开口,半晌才道:“还有……这位姑娘的经脉受创甚深啊!”言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个悦耳的男声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