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渊忍着嘴角抽搐奇怪道:“滤豆汁需要抖吗?”
玉青时:“什么?”
宣于渊用胳肢窝夹着拐杖,双手在胸前学着玉青时的样子做了个抖的动作,口吻愈发诚挚。
“就是像你这样,抖着滤?”
“这样滤的效果会更好些?”
玉青时……
她之前为何没察觉,此人性子竟如此狭促?
秦老太没察觉到空气中扩散的微妙,听了只是一味的好笑。
“倒是不需要抖,只是迟迟手劲儿小,拧不动这纱布。”
她说完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呦了一声说:“我记得家里有绞纱布的架子,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秦老太踮着脚小跑着进了屋。
院子里只剩下了玉青时和宣于渊。
宣于渊想着秦老太的解释,面上多了一丝了然。
他悠悠地哦了一声,嗨了一声说:“原来是手上没劲儿啊……”
玉青时闻言手上动作不明显地顿了一下。
可谁知宣于渊说完以后,就继续歪在拐杖上看玉青时抖,看着看着似乎还觉得有趣,哼哧哼哧地乐出了声。
被这么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盯着,任谁都无法坦然自若。
听着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玉青时忍无可忍地黑了脸。
她逼着自己挤出一丝谈不上多友好的笑,咬牙道:“很好笑吗?”
宣于渊想不想地摇头。
“不好笑。”
“那你笑什么?”
宣于渊嘴角扬得更加放肆,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欢快,就连语调都带着愉悦的弯儿。
“元宝刚刚分了我颗粽子糖,所以我很高兴。”
这话显然是胡说八道。
但谁还都没法挑理儿。
玉青时心底暴躁渐盛,重重把手里被摧残得不成形的纱布扔到木盆里砸得砰的一声响。
宣于渊吓得呦呵一声稍微往后闪了半步。
他奇怪地看着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