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喂了。”
“记住,不许再跟谁胡说八道。”
“不然我回来就撕了你的嘴。”
宣于渊像是被吓到了,双手捂住了嘴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胡说。
玉青时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背着箩筐转身走远。
他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目送着玉青时的身影远去,眼弯不自觉地缓缓上挑。
玉青时的性子自持又冷清,轻易看不出情绪。
可入了这道家门,没了外人,仿佛就像是变了个人。
稍微一逗就能看到她瞪眼炸毛,活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眼的猫仔,故作声势的龇牙示威。
可到底只是嘴上发狠,哪怕说的是数落的话,入耳的感觉也像是被猫爪下软乎乎的肉垫轻轻踩了踩。
一点儿不疼,还让人觉得心口痒得生酥。
耐不住总想再多逗逗她。
宣于渊回味着玉青时暗恼的神情,三分迷惑七分装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迟迟,你再这么有趣,我就要忍不住想把你揣身上带走了。”
“毕竟……”
“会挠人的猫崽子,不贴身带着我怎放心?”
他靠在门边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甚至已经想到自己若是试图强行把玉青时带走,她会对自己下什么毒的时候,被后院里愈发高昂的鸡叫声吵得拧起了眉。
元宝在家的时候,最是稀罕后院里养着的这两只鸡。
每日又是挖蚯蚓,又是抓蚂蚱的掐着时辰点儿去喂。
他一不在家,鸡的每日待遇顿时没了之前的好,稍一迟点儿不去喂,就扯着嗓子咯咯地喊。
像是要靠着一副好嗓子把房顶给掀了。
宣于渊嫌弃地啧了一声,轻车熟路地去把玉青时早上弄好的鸡饭端起来,扔了拐杖歪了半边身子,慢吞吞地往后院走。
张堰之前送来的药起了大用。
他的腿伤如今虽是还没好全,可到底是好了大半,伤着的那条腿勉强能走,只是动作不太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