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老太太在这里守着作甚?是不是屋里缺了什么?还是底下人没伺候周到?”
“没没没。”
秦老太连连摆手否认了定北侯的猜测,反复张嘴实在是想不到说什么好,索性一撸袖子就想跪下磕头。
侯老爷,汴京城来的大官儿。
不管是村长还是县太爷见了那也是要磕头的!
给定北侯磕头,秦老太可谓是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动作利索得不像话。
定北侯被秦老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后退半步,不等她跪下去,赶紧双手扶住她举起来的手腕,哭笑不得地说:“老太太这是为何缘故?”
秦老太被扶着怎么都跪不下去,只能是揣着手勉强站好,满脸羞愧地说:“大人别这么说。”
“我……我就是……就是来给您磕个头赔罪。”
“先前吧,我不知道您就是侯爷,再加上您干活儿利索也勤快,就嘴上没管住使唤您干活儿来着,但我真不是故意的,还有就是我让您帮忙这事儿迟迟一点儿都不知道,您可千万别生迟迟的气,要是有什么火就冲着我发,我是庄稼人什么都受得住的。”
一股脑的说完像是怕眼前的人还生气,秦老太牙一咬还是想跪下先磕几个头再说。
礼多人不怪嘛。
先磕头总是不错的。
实在不行就多磕几个。
定北侯刚松手,察觉到老太太想做什么,又忙不迭把人扶住,意识到老太太今日之举是为何,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特地吩咐了不许人声张他的身份,跟秦家祖孙几人相处时,也刻意不提,放低了姿态去亲近。
这几日下来效果很是不错,他心里其实是很满意的。
毕竟不光是秦老太会在不经意间跟他说起玉青时小时候的事儿,就连春草和元宝都没了之前的明显抵触,跟他也算是有问有答,来往颇为和睦。
定北侯就靠着这样笨拙又谈不上聪明的手段靠近秦家祖孙,捕捉着从他们口中流露出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