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在脑中拼凑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幼时的场景,一点一点把自己缺失了多年的空白一一补上。
对于秦家人,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玉青时既然是叫了秦老太一声奶奶,在秦老太面前,他就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定北侯。
只是一个晚辈。
定北侯扶着满脸不安的秦老太来到大堂中的椅子上坐下,站着亲手给老太太倒了一杯热茶。
秦老太见状只觉得屁股底下浑似多了几根钉子似的,怎么坐着都刺挠,看着定北侯双手递过来的茶杯也不太敢接。
她不懂高门侯府的规矩,但知道人情世俗的礼性。
按尊卑论,她其实才是应该站着双手奉茶的那个,定北侯把她该做的活儿抢了,她难不成就这么干坐着?
这茶接过来,罪过岂不是更大了?
秦老太发自内心的慌,踌躇不安来回动,搭在膝盖上的手伸出来又缩回去,怎么都不敢接。
定北侯见状无声轻叹,把手中冒着热气的茶盏摆在老太太手边的桌面上,慢声说:“老太太其实不必与我客气,您救了我女儿的命,又代我把迟迟抚养长大,教养得如此出众,于情于理都是对我恩重如山的恩人,迟迟是您的孙女儿,您只管把我当成寻常晚辈来看就好,别的不说,前两日咱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秦老太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摇头。
“那怎么行?您是侯爷,我……”
“老太太。”
定北侯哭笑不得地打断秦老太的话,自嘲道:“迟迟是我女儿,她唤您一声奶奶,我就少不得要腆着脸攀一门亲,夸大些说咱们也就是一家人。”
“老话说得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否则就是生分了,您何必跟我计较这些俗礼?”
秦老太张嘴说一句,定北侯就柔中带强地回好几句,不一会儿就生生把老太太说得没了言语,只是一味地揪着衣摆干巴巴地笑。
她难掩不安地说:“我就是个农家户里的老太太,哪儿能跟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