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觉得,或许您刚刚提到的人,并非像您所说的那般,与我全然无关。”
先皇后的死或许有蹊跷。
宣于渊古怪的疯病也不见得是巧合。
而前世定北侯府满门的灭亡,太子与二房一家的勾结,皇后一党为夺定北侯手中兵权所做的种种,这些血腥往事之下,只怕也与太子和皇后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她和宣于渊或许不是因为同一种原因与人有仇。
可这仇怨的对象,却似乎是一致的。
只是前世的事儿现在尚未发生,也不可对人说。
有些血仇,她自己记得就行了。
她也总会在不久的将来找到机会把这些曾被加诸在她身上的利用和枷锁,以及那些血色,一点一点地抹到真正该死的人身上去。
在欧阳华不明就里的目光中,玉青时意味不明地呼出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说:“您放心,答应了的事儿我不会反悔,您刚刚说的话,我不会让人知道的。”
见她不似在糊弄自己,欧阳华心情复杂地扯着嘴角露出个笑。
他说:“总之,能说的我都跟你说了,其余的你自己想想吧。”
宣于渊就在这个小院子里等着,他在这里耽搁久了说不定就会被察觉。
该说的说了,欧阳华也没耽搁,一揣手转身就走。
“听说老太太的身子骨好了不少,我去帮你看看,最多半个时辰,我和老太太等着你一起吃饭,顺便我再找机会给你把把脉。”
孤男寡女的,单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可不行。
半个时辰,这已经是便宜舅舅能给的最大宽容了。
玉青时暗自领情没多说,等他走远了才抬起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敲。
敲门的手刚落下,门就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在门内不知站了多久的宣于渊抱着胳膊有些不满地看着她,小声哼唧:“定北侯都走了快半个时辰了,老太太也去歇着了,从你住的地方到这里慢慢走也最多只要半刻钟,你在路上磨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