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人前难免惹眼,故而玉青时一直都是贴身放了,始终没露在人前。
听到贵妃的话她愣了下,可想了想还是把拴在脖子下方的一个小棉布包拉了出来,双手奉给贵妃说:“在这儿呢。”
贵妃娘娘接过布包打开一看,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深邃的悲恸,谁也没来得及察觉。
她把耳环拿出来递给柳嬷嬷,看着玉青时耳朵上的耳坠被摘下换了一对,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笑。
“这样很好。”
这两样东西是先皇后为数不多留下的东西之一,皇后不可能不认识。
要是见了这样的东西,皇后还敢打玉青时的心思,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为保稳妥,贵妃娘娘派了柳嬷嬷自己贴身的大宫女亲自送着玉青时去凤仪宫。
等人一走,她就难掩疲累地闭上了眼,摁着眉心说:“渊儿与这丫头闹性子了?”
柳嬷嬷不想让她在病中忧心,顿了顿有些无奈地说:“玉姑娘是个冷清性子,话不多性子也柔,殿下谨守着男女大防二者甚少相见,话都说不上几句的,娘娘为何会这么说?”
贵妃一听这话就气得呵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这是他放在心尖子上护着的人,但凡不是闹性子吵嘴了,他会记得守什么男女大防?”
按宣于渊那无法无天的性子,若不是二人起了龃龉,只怕是一日三餐不落的都要撵着来瞧,缠着不肯走。
他怎么可能像最近这么老实?
宣于渊不来,玉青时不找,就这么冷着,不是闹性子能是什么?
柳嬷嬷有心想解释几句,可一听贵妃这话瞬间就卡了壳。
四目相对无言半晌,柳嬷嬷只能是硬着头皮说:“想来是无碍的,毕竟殿下虽是忙于外物,却始终都没忘了叮嘱伺候玉姑娘的人要尽心,昨日玉姑娘胃口不好,殿下还特意从宫外带了些开胃的吃食送来,只是……”
见她说不下去了,贵妃心累地叹了口气,帮她补充说:“只是东西送到了,人没露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