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起来,宣于渊已经十四日没进过偏殿的大门了。
他每日来看过贵妃就走,一刻也不多留,浑然就跟偏殿里没住着这么个人似的。
贵妃一开始没注意,可多看了几日心里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实在是想不通宣于渊费尽心思把人弄进宫就开始闹性子是什么意思,可想起柳嬷嬷的话却止不住地头疼。
“你说这丫头是和好性儿的,依我看却不见得是那么回事儿。”
柳嬷嬷连日来跟玉青时接触最多,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茫然,好笑道:“那若是依您来看,玉姑娘该是什么性子的?”
贵妃缓缓闭上眼,轻叹道:“这丫头话不多,看着柔和,实际上却是个有决断面冷心冷的,渊儿为了能把这颗心捂热前后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这样的人看着无害,实则内藏万千璇玑,不是什么好招惹的。”
不过这样的人,一旦起了心思,那便是不死不休的死局。
追根究底,她其实跟宣于渊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