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均奉陛下旨意。”
石琨只嗤笑他,“看来石鉴只欲做一安乐王爷。”
石鉴自嘲道:“我赵国仰赖诸位兄长之力,岂有我之事,臣弟愿洒扫以待诸位。”
“罢了,”石遵环视众位弟兄,“朕欲最近几日除之,众弟意下如何?”
众人说道:“宜然。”
“岂有此等荒谬之事。”忽从内室传来一阵尖利的声音。
“郑太后,郑太后,不要进去,陛下和众人商议大事。”旁边的宦官再竭力劝阻。
“啪”郑太后大怒,只掌了杨环一巴掌,“你们这些阉竖,尽撺掇陛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人皆可诛。”
石遵诸弟见状,尴尬不已,忙向石遵致意纷纷走出殿外,石鉴走到杨环边上,只向他撇了一眼,意味深长。杨环心中不解,如今情势又不得脱,只得在殿内侍奉,寻机再议。
如今殿内只剩下郑太后,石遵和杨环。只听到郑太后气愤不已,说道:“李城还兵,无棘奴,岂有今日,小骄纵之,何可遽杀!”
石遵被母亲劈头盖脸的痛骂,一时语塞难以回答。郑樱桃因长子石邃之过,被先帝石虎多加贬斥,若非其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岂有今日。石遵也因其母亲之故,多得保全。这几年忍辱负重,石遵也多愧对母亲。
“汝兄石邃当年吾欲行冒顿之事,可惜外无援兵,内无重臣,顾不得行。今石闵倾心辅佐你,汝岂可寒他的心。”
一听母后如此言语,石遵顿时妒意犹生,说道:“儿得帝位,实乃朕胸中自有韬略,士卒倾心归附,岂是石闵所能成。母后此言,是惜石闵与你同为汉人而相怜吧。”
“你!”郑太后,长叹一声,“你如此不自知,只不过应势而立罢了。不错,你母亲是汉人,然今赵国羯氏虽为皇族,然国境之内十之七八都为汉人,若不能安抚石闵,乞活军不听你石氏一族号令,你这皇位岂能安稳?”
石遵神色稍缓,“母后之意且容儿再思量,”随即说道,“杨环送母后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