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环得令,只得送郑太后往后而去。事毕杨环欲回到石遵处复命,想起那时石鉴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久久不平,走路也有些心不在焉。只在一个甬道上和一人撞上,正欲叫骂,却见来人正是石鉴。
杨环忙上前攀谈,“义阳王好兴致,何故在宫中逗留?”
“杨总管,得陛下信赖,我等俱要与杨总管交好啊。”石鉴脸上却是阴晴不定。
“哪里,哪里。大王乃陛下手足,我等侍奉还来不及,怎胆敢让义阳王屈尊降贵。”
“杨总管,请看着这是何物?”
只见石鉴拿起一块令牌,却是那日石冲阖府老小俱遭屠戮的黑衣人所配之令牌,外臣不可得,宫中内官凭职位之便唾手可得。
杨环略有慌张,随即镇定下来,“义阳王说笑了,此为何物?”
“果然有城府,你之一切我大体俱已知晓,你兄杨柸当能瞑目了。”
“你……”杨环却是心中大骇。
幽平处中原极北之地,自古严寒。如今已近初冬,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早。
燕国的大军顶风冒雪,穿行在燕山崎岖的山道里。
“霸公子,新征士卒多畏严寒,如今大雪未停,我们是否稍事休整。”高弼策马与慕容霸并行。
慕容霸正色道:“‘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非吾不爱惜士卒,然自古慈不掌兵。今暴严寒,士卒虽多畏之,然若能攻坚克难,斩关夺隘,比之严寒之难,亦何谓苦也。”
只见慕容霸举起马鞭向前指去,“高弼,时机稍纵即逝,兵贵神速。如今赵国蓟城守备空虚,精壮士卒尽没于元氏,此时进军,敌必自顾不暇。”
“道路艰涩,高岭万丈,若有一队人马受住这里,我们当陷死地。”
“高参军,如今邺城将有巨变,趁赵国此时自顾不暇之际,速速进军方为上策。”说完将一密报交于高弼一阅。
高弼阅过,笑道:“霸公子,藏着可真严实,赵国的皇位又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