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泉对恩说了这一切,她最后附带上了一句:喜欢个屁,去死。
可她必须得质问自己,真的能不喜欢吗。
第二天上班,舒泉感冒了,她的嗓子彻底哑了,说话的声音更像个男生。
她想因为是宿舍的空调太低了,19°到天亮,她的床位对着空调吹,一日又一日,不感冒都奇怪。
此刻的她还有些头疼。
刚上班,江景兴就被喊去开会了。她咳嗽了好几声,陈博洛站到她的身边。
舒泉抬眸望他,下一秒就低头不再对视。
陈博洛的眼睛清澈见底,仿若赤诚的少年说着真心话时该有的模样。
他站在她的身边,嗓音偏低,“感冒了?”
舒泉闻言,心竟然又不争气的荡漾了起来,她皱眉埋怨着自己,可还是抬头看着陈博洛点头。
他们都没有提昨天的事情。
陈博洛走路时还一瘸一拐,偶然还会有吃痛的表情,舒泉看到他右手上的伤,已经有些结痂了。
他站在她的身边,一句话不说。
舒泉低着头压板子,习惯了他的存在。可陈博洛一直站着,腿真的还好吗?
她想着,控制不住地想。
舒泉每压一个板子,需要下一个载具时陈博洛便会转身抽出一个给她,她不知道他疼不疼,可她想,应该很疼的。
她的心有些软了。
到最后,机器不停运转,有人喊了声陈博洛的名字,陈博洛应声望去。
那人喊他操机换胶,他不得不离开,舒泉也抬头了,他盯着陈博洛的眼睛,想目送他离开。她觉得,他一走,他们之间的话,相处便会变回陌生人。
也挺好的,她想。
可陈博洛不是这样想的,他离开前,看着舒泉,小声声音却透亮地问道:“能不生气了吗?”
他说出这句话,竟有些委屈。
那一秒,舒泉的心软的不像话,像油菜籽在夏天被疯狂的敲打一般。
她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