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费凡手臂上的红痕,磨了一下牙齿,“你知不知道这回让他轻轻松松的脱了身,下回他还偷!这回让他从我这全须全尾的走出去,他就当我詹长松好欺负,下回他还会来我这偷,而且等他偷惯了,结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会带着他们一起到我这来偷!”
费凡怔了一下,思索了一会摇头:“还是先要给他讲道理,不能那么粗暴。”他看着詹长松,眼里有些鄙视,“你就是害怕他再来偷你的店,所以就是想把他打怕了是不是?这样是不对的,你没有权利伤害任何人。”
“草!”詹长松将手里的雨伞狠狠掷到地上,“我他妈没有任何权利伤害别人,好,你来教育,我看看你倒是能不能把他教育好?我这辈子见到的贼多了去了,没见过一个改邪归正的,哪个不是从小偷小摸开始最后要么做了刀下亡魂,要么进了笆篱子!”
费凡被詹长松吼起了怒气:“像你这样说,是不是每个人做了错事都要打死了事?如果是这样,詹老板是不是早就应该以死谢罪了?”
詹长松被气了个半死,胸中的怒意四处冲撞没有出口,他眼睛一立,开始犯浑:“我就知道佬子在你心中不配活着,但是费老师,我不是你的那些小崽子,你教育不着我。”
“我也不想教育你!”费凡吼了回去,“我看你就是因为从小到大没人教育才越长越歪,以至于心黑成这样!”
话音刚落,费凡就感觉眼前蓦地被黑影笼罩,詹长松忽然栖近一步,一把拉住他的衣领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那眼神含冰纳雪,冻得费凡一激灵,他下意识想躲,无奈被箍着脖子,只能慌忙避开眼神。
良久无言,只有小贼低低的抽泣声。不知过了多久,詹长松松了手,他将大门拉开,往门外一指,冷声道:“滚,带着这小贼一起滚,去做你伟大神圣的教育工作。”
费凡一怔,继而眼中蒙了泪。
他被詹长松欺负不是一天两天了,詹老狗虽然对他从未手下留情,可也没有哪次是这样疾风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