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郑夫子的朋友愿意指点窈娘?”李柔娘瞪大眼睛。
收拾完毕的应家饭馆里,应宝珍同胡氏和李柔娘说了应窈要向郑夫子的朋友拜师的事情。
她没有说高行俭的身份只说他是从京都来的夫子,觉得应窈合眼缘,愿意指点一二。
胡氏却有些忧心忡忡:“窈娘毕竟才九岁,哪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她叹口气:“我原也不想过问这些,可总有些爱嚼舌根的,明里暗里讲些坏话给我听。”
她们家里最近顺风顺水,旁人难免眼红。可饭馆里的菜式又无从指摘,只能从应宝珍同周冕退亲,又惹恼了秦夫子,把应窈送去隔壁镇上的书塾这件事上嘲讽一二。
街坊邻居纵然淳朴,但谣言传得也快,不知怎的应宝珍当面同周冕退亲,就成了周家嫌弃她们是粗俗商贩,上不得台面。
应宝珍不在乎这些,左右也是闲话,由他们说去。
可胡氏性子急,听着平日里与她不对付的姑婆姨娘借此讽刺她,笑她女儿眼高手低,想攀上读书人作女婿却被人退亲,如今可找不到好人家了。
还说她们大费周章送应窈这个小丫头去隔壁镇子上的书塾干什么,劳心劳力,又不一定讨好。
她气不过,当场同她们理论。义正言辞说是她们家退的亲,看不上眼周家,让她们少嚼舌根。
可双拳难敌四手,纵然胡氏牙尖嘴利,也说不过那些一心嘲讽她们家的人。
李柔娘有些拿不准,只好看向应宝珍。
胡氏同她们理论完之后气冲冲回家,她和应宝珍也是知晓的。
应宝珍却不在乎姑婆姨娘的看法,只道:“阿娘,他们只不过是眼馋我们家饭馆赚得多罢了。不管我们是主动退亲,还是被退亲,总免不了一顿闲话的。”
“既然他们左右要讲闲话,我们不理会便是。”
应宝珍这般安慰胡氏和李柔娘。
反正闲话也说不到她面前来,过段日子她还思忖着搬去定州,管这些街坊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