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镇长便见到了神色不宁,泫然欲泣的应宝珍。
他大为惊讶,看着平日要强的应宝珍露出这副神情,连忙问她:“这是发生何事了?”
镇长给她倒了茶水,示意她慢慢说。
应宝珍吞吞吐吐,目光移向别处,一副很为难又害怕的模样:“镇长伯伯,今日我们晨起时发现家里进了贼……”
“什么?”镇长大为惊讶,“哪里来的贼人,可曾丢了什么物件?”
不怪他惊讶,应家众人向来本分,不与旁人起争执,怎么会闹出这种事。
应宝珍咽下苦涩茶水,只道:“未曾丢失财物,只是家里的驴车被人砸坏了,老驴的草料也被人馋了巴豆粉。”
“竟有此事,”镇长更加疑惑:“什么贼人不抢人钱财,倒闯进院子里打砸东西了?”
这般说着他意识到什么,连忙去看应宝珍神色,见她紧紧抿唇,忙道:“珍娘,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应宝珍泫然欲泣:“镇长伯伯,您知晓,我们前日同周家退了亲,他又不肯,让邹洋来饭馆里闹事,说什么……”
话到最后她自动消音,给镇长想象的余地,她用衣袖挡着脸颊,默不作声流下泪来。
“原来如此。”镇长看她惊惧交加,想起邹洋等人平日做的混账事,怒道:“我没想到周冕一个好生生的秀才竟也同他们这些混账无赖纠缠一起!”
“不知晓是不是他,”应宝珍捂着脸,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我们也不知晓到底是谁,一大早起来家里就是一片狼藉,想报官又没有丢失财物,只是让家里人都怕极了。”
“这不是你的错,”镇长宽厚,耐心安抚她:“这些混账确实该整治了,你不必担心。”
“果真如此吗?”应宝珍抬起头,用憋得通红的眼睛望向镇长。
镇长知晓她受了惊吓,再三保证:“我自会让柳易他们巡查饭馆那一块,不会让他们再溜进你们家院子的。”
应宝珍听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