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峤忙活一上午,她也是忙着打扫屋子送窈娘去书塾,也累得团团转呢。
胡氏看她说话吞吞吐吐,还不时拿眼睛瞄自己,愣了一会才恍然大悟,笑骂道:“你娘我还能少你一口饭不成,别杵在这里跟什么似的,灶房里有给你留的鱼羹,快吃完出来干活!”
“哎。”应宝珍应了一声,转头喝鱼羹去了。
胡氏心里还是有她的,知晓她喜爱鱼羹,特意去市集买了新鲜活鱼给她煮鱼羹吃。
鱼羹热在锅里,滚烫腥香,应宝珍一边吹气,一边思忖着怎么应付周冕等人。
周冕并不来饭馆用饭,邹洋倒是常来这里点打边炉涮牛羊肉,可他总归是付了银钱不好不给他上菜。
如今她们在明而周冕等人在暗,若是他们使了什么隐私手段,就像前些日子邹洋找了两个无赖来闹事,影响饭馆生意,对她们肯定是影响巨大的。
她们毕竟是开门做生意,总不好轰他们出去,反倒被他们当成话柄纠缠。
索性周冕现在还没有同她们彻底闹翻脸,还顾及着自己秀才身份,不屑拉下脸与她们争吵动手。
应宝珍皱眉,情势对于她们并不利。
她叹出一口气,继续喝鱼羹,决定还是先把早上这件事同镇长说说。
因着举办集会,她们家在镇长面前留下了个好印象,邹洋他们又是铁板钉钉的泼皮无赖,不愁镇长包庇他们。
而且方猎户和卫吉都常来店里,若是他们无赖想动手也好有个照应。卫峤更是搬到院子里保护她们安全,情况不算难。
应宝珍三五口喝完鱼羹,同胡氏说了自己想去找镇长哭诉,换了身装束便去了镇上家。
既然是上门哭诉泼皮无赖恐吓纠缠自己,就得拿出柔弱胆小的模样。应宝珍深谙此理,借了李柔娘的脂粉把脸涂白一点,眼底涂上青黑,唇色也苍白无血色,俨然是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
她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面色苍白,神色惴惴不安,没有半点先前悠闲自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