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难过的事情就是要常常拎出来晒太阳,提多了,说着说着就会麻木,对吧?”
不等她回答,他凑到她脸颊边,勾唇道:“那我们来聊聊顾冕?”
迎头就是一掌。
傅容引的‘邪魅一笑’被卫舒夷一巴掌盖没了,念在他还要靠这张脸吃饭,她特别留情,没有打脸。
“你最近胆子好像特别大……?”卫舒夷眼尾一挑,威而不怒的气势浑然天成,不过只是一瞬便收敛,毕竟没有真的介意他的话。
傅容引嘀咕:“你自己说伤疤要多揭……”
“顾冕不一样。”
她第一次在人前不嘴硬,坦白承认:“他对我来说,不一样。”
“怎么说呢……我不是在普通家庭长大的,从来就没有体验过正常的家庭关系。”
卫舒夷突然挑起别的话头:“离开B市的那三年里,我走了很多地方,去过漂亮的大城市,去过陈旧破败的小乡村,也去过乡土现代交织的新城镇。途中见过很多人,有的挣扎在温饱线,有的饱受病痛折磨,有的垂垂暮年下地耕种,有的小小年纪脸上蒙尘,被那些眼神看着……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真是矫情到有罪。”
他被说得一愣,“你这话题跳跃地太快了吧……”
“不能因为得不到某些东西,就放任自己消极颓废,不管那些东西是亲情还是爱情。我想正常地活着,无论好坏,都不逃不躲。”
卫舒夷干脆往后一仰躺倒在地,突然又炸下一个雷:“哎,如果我说我回来是为了和顾冕彻底断干净,你信吗?”
傅容引不出意外地懵了,“什么?”
似是不相信她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这个,可想想又觉得也说地过去,他语塞半天,只憋出一句可惜:“和那样一个人形金库分手,你的魄力我佩服……”
“人形金库?”卫舒夷嗤笑:“很早的时候,东皇的高层就知道我们交往的事情,他们曾经逼我们分手,后来因为顾冕红了,他们不好太强硬,所以才服软应允,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