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本质上还要看两边的立场是否一致。
所有一堆人满口仁义道德,但是对于“义”的定义也是不明确的。
在这种模糊的定义下,先树立一个谁都达不到的道德标准,然后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把对方打作不德,这样自己的所有批判就都是“道德”的,是“正义”的了。
呵呵。
但是陈瞻也知道,大雍不是后世,他那一番言论过于惊世骇俗,在大雍当前以儒学作为唯一官方指定学术思想,儒生掌握道德的唯一解释权的背景下,怕是会被打成异端。
陈瞻不想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死,所以只能慢慢来。
陈瞻知道这事不能有一点把柄,因为但凡他留下了一点道德上的瑕疵,以后做什么事,做不好自不必说,做好了也会变成“道德君子”们垂拱而治的功劳,和他这个“不明大势的浊流”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尽管知道答案,陈瞻也缺乏布努诺的勇气,不敢正面刚上去,于是陈瞻只能将“义”与“利”作为两个独立的维度分析。
这样二者不存在根源上的冲突,对方不能说他陈瞻“利”的行为就不是“不义”。
于是陈瞻轻蔑一笑:“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此求生者为利,义者为大义,孟子不反对求利,只是不愿意在不不义的情况下求利。”
“孟子之所以不言“利且义”以及“不利且不义”的情况,是因为在这两种情况下该如何抉择一目了然,自不必赘述。但是“不义”未必“利”,“不利”也未必“义”。”
这一言振聋发聩,在场士子皆是寂然。
刘荣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端正坐好,小圈子里的士子们也收起了脸上的调笑,尽皆神色肃然。
这几句话足以颠覆很多士子的三观。
刘荣之前看那些“道德君子”不爽,一直想骂,然而“道德高于一切”,“道德君子”的“不利”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