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沛见少了两人心中也犯急,说道:“饭后,我在望江楼点过一次名,一个都不少,怎么回来竟少了两个?”陈逸之道:“你在望江楼点过名?”刘沛认真答道:“确确实实点过名,不信可叫大伙来问。”陈逸之见他说得诚恳知道不假,说道:“那么问题出在望江楼到江畔这节路上。”刘沛道:“望江楼距江畔不到两里之地,这两人会走丢吗?”陈逸之略微思虑,说道:“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两人迷路走丢了,第二种可能,这两人不想干私自逃了,还有第三种可能……”刘沛紧跟着问:“是什么?”陈逸之顿了一顿,说道:“这两个被人绑了。”刘沛知道,从望江楼到江畔,虽说都是山路丛林,但一眼望得到江边的船,迷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若说不想干私自逃了,这一干人都巴望着那五十两赏银,这种可能性也不大,那就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了。
刘沛想着想着,觉得双目发困浑身倦怠,头晕目眩起来。只听陈逸之道:“我担心的是最后一种可能。”刘沛振作精神,却觉得睡意越来越浓,双眼象要睁不开,勉强说道:“堂主的意思,这两个兄弟被人杀了?”陈逸之道:“杀未必杀了,只怕被人逮了活口。”刘沛不以为然,说道:“也就丢了两个弟兄,没什么大不了的。”陈逸之道:“你以为仅仅丢了两名弟兄?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意味着有人要向咱们动手!”说到这里,他双目正视刘沛,良久,才严肃地吐出两个字:“——劫镖!”刘沛见他说得严重,勉力支撑道:“船过巫山,到了宜昌就是咱们的地盘,谅……谅无大碍……”
陈逸之见他神困力乏睡意朦胧,心中怫然不悦,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此时,天已全黑,月光笼罩了江面,呼呼的夜风夹着水气,从窗隙门缝中钻进来,把微弱的烛焰吹得飘摇不定,陈逸之一刻比一刻紧张,从头到脚一身冰凉,只觉山雨欲来风满楼。他独自踱着步,思索半晌,对昏睡一旁的刘沛说道:“咱们的对手可不是刚出道的雏儿,他们是冲着那顶紫金凤冠而来。明日凌晨,这艘船才到宜